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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, 江城一中試點進行收尾，沈似和江遲禮跟技術夥伴覆盤開會。
會議室燈火通明，這幾個人好幾日都沒有回家。
目前已經運行一個月, 程序的使用頻次明顯增加，校長信箱裏收到學生來信，正向反饋大於負面，學校領導很滿意。
但出現的問題肉眼可見, 學生行為習慣和被喜好被ip標識, 提供個性化服務，讓人誤以為是機器產生感情, 對其依賴。
江遲禮知曉, 科技本就是雙刃劍, 學生心智尚不成熟, 赤誠坦蕩, 對模式付諸以情感, 科技對人的影響又全在自我選擇。
江遲禮最初想要盡善盡美，讓它盡可能地模擬人類, 和學生進行交互，但行之至此, 人道主義又不允許他這樣做。
江遲禮決定閹割程序, 貫行中庸, 和高層意見相悖。
於是覆盤會後緊鑼密鼓的是項目會, 兩撥人意見碰撞，沈似從始至終站江遲禮這邊, 和學校叫囂。
學校也有自己考量, 既然已經敲鑼打鼓地做了，那就做大, 任何新舉措都有風險，只要控制好風險就行。他們只提要求，看結果。
什麽都不許變，但要控制好風險，這和要五彩斑斕的黑有什麽區別。
大家吵得不可開交，氣氛一時到冰點，江遲禮覺得頭痛，手中的水杯落了地，白色瓷磚地板鋥亮，聲音也響徹在密閉的會議室裏。
眾人止了聲音，紛紛擡頭看向他。
這個月份正炎熱，他周身卻散發著讓人無法靠近的寒意，但開口溫潤，讓會議室短暫回了溫：“抱歉，沒拿穩。”
沈似知道他什麽意思，擺手讓小助理過來清理，然後向學校施壓。
“江老師一直深谙學生心理教育，我當時也是沖著江老師的能力才決定投資這個，如果大家都持反對意見，不計較成本，當然我也不會計較，這些錢就當老子玩票賠了。”
所有人都知道，這就是個公益項目，不然臺子上坐那幾個人，也不可能允許官媒報道。
沈似動氣要撤資，老頭子們互相對視一眼，然後說考慮考慮。
出門已經深夜，沈似指間夾著煙，風吹過，撲向江遲禮的臉，他身子後撤，擺手打散：“別在我眼前抽，身上沾了煙味不好回家。”
沈似看他一眼，然後把煙掐滅，丟在地上，皮鞋碾過，在黑夜裏那些火星霎時滅掉。
沈似心裏還在為方才的事情不爽，拍了下江遲禮胳膊：“走吧，陪我遛遛。”
見江遲禮沒動，他胳膊直接搭上他的肩膀，攬著他往車的反方向走：“煙不讓抽，遛遛都不行啊，你現在怎麽和時蘊一樣霸道。”
二人走到江邊，蛙聲一片，蚊蟲在路燈下盤旋，沈似更加煩躁，嘴巴喋喋不休，將那群人的八輩祖宗都罵了個遍。
他第一次見當金主爹這麽窩囊的，喊著從商沒出路。
江遲禮看他的樣子發笑，捶他一下：“行了，別煩了，跟他們鬥有招。”
“什麽招？”
“下次數據我們過完再給。”
江遲禮說完掉頭就要往回走，這路上蚊子多，帶回去兩只時蘊今晚可就有的鬧了。
沈似在原地楞了幾秒，然後轉身趕上：“不是，你早說t你能幹這種壞事我不就不跟他們吵了。”
“什麽叫壞事。”
“因為這不像你能做出來的啊。”
“非常時期，非常手段。”
時蘊最近幾日常常提起很早前她被雌激素控制，偏偏江遲禮清心寡欲，動不動就要和她保持距離。於是非常時期非常手段，她滿腦子都是先占有再說。
這話念叨了多次，江遲禮便也學會了這一招。說完他頓了下，補充道：“而且，沒多少時間了。”
沈似這話聽的雲裏霧裏，在後面追問，江遲禮隨口一句“我累了，精力沒多少時間了”便把他給打發了。
第二輪測試，他們誇大了負面數據回饋，江遲禮有理有據，目前程序不適合長期運行，只會弊端越來越明顯，帶來反噬，需要即使調整。
再加上沈似撤資施壓，他們松了口，讓江遲禮按照自己想法實施。
這場仗總是落了節點，江遲禮從會議室出去，都覺得空氣清新了不少。
燥熱緩解，他站在走廊裏往遠處眺望，視線所及如此清明，飛燕、落霞，他竟然油然升起可惜，這樣的好的景色，真要看不見，要可惜了。
他正準備收回視線，視野裏闖入一個艷麗身影，時蘊卷發束起，穿著露臍背心和高腰工裝褲，青春活力，活脫脫一個學生模樣。
當然，還有比景色更好看的。
時蘊已經好幾天沒見江遲禮，她在備考，作息規律，晚上十一點準時睡覺。而江遲禮最近忙碌，每次到家都已經後半夜。
江遲禮怕吵到她，晚上都是在隔壁客房睡的。
今日她從安宜那裏知道最近江遲禮工作不順的事情，於是給自己放假，出來放風充電，順帶接許久未見的江遲禮回家。
她一蹦一跳朝他過來，然後裝作不認識掏出來手機，擠眉弄眼：“帥哥，加個聯系方式嗎？”
江遲禮配合：“哦？我不是記得你有男朋友嗎？”
時蘊眨眼，伸手擋住嘴巴，湊近他神秘兮兮：“別管他，你白天，他晚上，你們倆見不著。”
對於這個安排，江遲禮疑惑：“嘶，什麽說法？”
“因為夏天夜短天長，晚上適合他。”
江遲禮被她氣笑，朝她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，她咯咯笑著說癢，躲到他懷裏。
他貼在她耳側，低聲說：“晚上回家再收拾你。”
時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，摸著他的領帶就在神聖之地眉眼調情：“看誰收拾誰。”
學生剛放暑假，學校裏只剩下個別的教職工，時蘊說完，踮起腳去親他的唇，江遲禮躲開，四處看了下，跟她說進辦公室再說。
時蘊被他牽著手往辦公室走，覺得好笑。
剛推開門，時蘊就被他抵在墻上，二人鼻息交換。
時蘊伸手圈住他的脖子，之後她眼神往下看了眼，江遲禮心領神會。下一秒，時蘊跳起，他穩穩拖住她的屁股，把她放在辦公桌子上。
桌子上放著印有公章的文件、工作牌、肅穆的職工手冊，氣質和此刻的二人不符。
時蘊打翻杯子，水灑在桌面，一時間和時蘊的潮濕混淆。
二人耳鬢廝磨，呼吸喘喘，唇瓣貼在一起難舍難分，江遲禮聽到懷裏人急促需要更多的呼吸聲，緊急剎車。他摸了摸她紅腫的唇瓣，安撫：“下班回家再說。”
江遲禮把她從桌子上抱下來，理了理她的衣服，之後換掉工作服，牽著她的手推門出去。
二人剛出門就迎面碰到下班回家的李昭，三個人的步子同時滯住。
時蘊不知道李昭向江遲禮表白的事情，眼下歡快地和她打招呼，而李昭的視線短暫地落在二人十指相扣的手，之後幹笑著回應。
江遲禮也只是略顯生分地朝李昭點了下頭，算是打過招呼了。
時蘊覺得氛圍不對，看了眼江遲禮又看了眼李昭，覺得肯定有事發生。
二人和李昭道別，一到家，時蘊就把江遲禮按坐在沙發上，雙手抱臂，氣勢洶洶地盤問：“說，老實交代，你和李老師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？”
江遲禮不解，在遲疑時就被時蘊安上另一樁莫須有的罪狀：“裝不懂是吧，我給你個提示，你們上次出差。”
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，江遲禮哭笑不得：“你不是過去抓我，什麽都沒抓到嗎？”
“你比我多吃八年飯，萬一老奸巨猾呢。”她哼了一聲，有理有據。
“再老奸巨猾也鬥不過你。“
江遲禮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沙發，時蘊看了眼，不情願地過去坐下。
這種事，江遲禮沒辦法主動交代，不問就答很像炫耀，不像他這個人的性格。但現在時蘊問，他便一五一十全交代。
攏共和李昭說的那幾句話用了不到三分鐘，但給時蘊解釋，用了五分鐘。
他不想被誤解，讓時蘊在這段感情裏沒有安全感。
眼下交代清楚，時蘊撲哧一笑：“你真的好認真，我故意鬧你呢，怎麽樣，現在有沒有心情好點？”
時蘊湊近他，眼珠子滴溜溜轉，靈動狡詐的樣子讓江遲禮擡手用食指推了一下她的額頭。
“你啊你。”語氣無可奈何又帶著寵溺。
話音落，時蘊突然冷不丁抱住他，就如同他每次將她攬在懷裏一樣。
這次她承接住他的情緒，緊緊抱住了他。
江遲禮被她突如其來地擁抱嚇到，以為發生了其他什麽事情，詢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怎麽，只是覺得，你需要我的擁抱。”
時蘊嘴巴貼在肩膀，聲音甕聲甕氣，認真地安慰：“我做過學生，又是女性，同時受過原生家庭傷害，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內核穩定，擁有自己行之有效的人生準則，可以不被其他東西牽著鼻子走。你做的很對也很好，不許再對自己挑剔，我們慢慢來。”
二人胸腔貼著，心跳聲一致，江遲禮聽話地回應：“好。”
第二日一早，江遲禮照常去清理心理咨詢心想的信件。在一堆白色信封裏，一封粉色信封尤為打眼。他把信件拿回辦公室，率先拆了那封看起來奇怪又特別的。新的內容和其他沒什麽區別，都是感謝江老師對她的心理疏導，讓她變成現在這樣開朗的樣子，並且對江老師大肆讚揚。
江遲禮看到最後，落款寫著暈暈，突然會心一笑。
時蘊很喜歡研究他手掌的紋路，手指臨摹著一條條脈絡的走向，嘴裏念叨著老江要晚婚咯。
這次輪到江遲禮指腹摩擦著她的掌心，學她的語氣，說暈暈要晚婚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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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出現的問題肉眼可見, 學生行為習慣和被喜好被ip標識, 提供個性化服務，讓人誤以為是機器產生感情, 對其依賴。
江遲禮知曉, 科技本就是雙刃劍, 學生心智尚不成熟, 赤誠坦蕩, 對模式付諸以情感, 科技對人的影響又全在自我選擇。
江遲禮最初想要盡善盡美，讓它盡可能地模擬人類, 和學生進行交互，但行之至此, 人道主義又不允許他這樣做。
江遲禮決定閹割程序, 貫行中庸, 和高層意見相悖。
於是覆盤會後緊鑼密鼓的是項目會, 兩撥人意見碰撞，沈似從始至終站江遲禮這邊, 和學校叫囂。
學校也有自己考量, 既然已經敲鑼打鼓地做了，那就做大, 任何新舉措都有風險，只要控制好風險就行。他們只提要求，看結果。
什麽都不許變，但要控制好風險，這和要五彩斑斕的黑有什麽區別。
大家吵得不可開交，氣氛一時到冰點，江遲禮覺得頭痛，手中的水杯落了地，白色瓷磚地板鋥亮，聲音也響徹在密閉的會議室裏。
眾人止了聲音，紛紛擡頭看向他。
這個月份正炎熱，他周身卻散發著讓人無法靠近的寒意，但開口溫潤，讓會議室短暫回了溫：“抱歉，沒拿穩。”
沈似知道他什麽意思，擺手讓小助理過來清理，然後向學校施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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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門已經深夜，沈似指間夾著煙，風吹過，撲向江遲禮的臉，他身子後撤，擺手打散：“別在我眼前抽，身上沾了煙味不好回家。”
沈似看他一眼，然後把煙掐滅，丟在地上，皮鞋碾過，在黑夜裏那些火星霎時滅掉。
沈似心裏還在為方才的事情不爽，拍了下江遲禮胳膊：“走吧，陪我遛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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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遲禮看他的樣子發笑，捶他一下：“行了，別煩了，跟他們鬥有招。”
“什麽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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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遲禮說完掉頭就要往回走，這路上蚊子多，帶回去兩只時蘊今晚可就有的鬧了。
沈似在原地楞了幾秒，然後轉身趕上：“不是，你早說t你能幹這種壞事我不就不跟他們吵了。”
“什麽叫壞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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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非常時期，非常手段。”
時蘊最近幾日常常提起很早前她被雌激素控制，偏偏江遲禮清心寡欲，動不動就要和她保持距離。於是非常時期非常手段，她滿腦子都是先占有再說。
這話念叨了多次，江遲禮便也學會了這一招。說完他頓了下，補充道：“而且，沒多少時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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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加上沈似撤資施壓，他們松了口，讓江遲禮按照自己想法實施。
這場仗總是落了節點，江遲禮從會議室出去，都覺得空氣清新了不少。
燥熱緩解，他站在走廊裏往遠處眺望，視線所及如此清明，飛燕、落霞，他竟然油然升起可惜，這樣的好的景色，真要看不見，要可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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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遲禮怕吵到她，晚上都是在隔壁客房睡的。
今日她從安宜那裏知道最近江遲禮工作不順的事情，於是給自己放假，出來放風充電，順帶接許久未見的江遲禮回家。
她一蹦一跳朝他過來，然後裝作不認識掏出來手機，擠眉弄眼：“帥哥，加個聯系方式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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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遲禮被她氣笑，朝她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，她咯咯笑著說癢，躲到他懷裏。
他貼在她耳側，低聲說：“晚上回家再收拾你。”
時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，摸著他的領帶就在神聖之地眉眼調情：“看誰收拾誰。”
學生剛放暑假，學校裏只剩下個別的教職工，時蘊說完，踮起腳去親他的唇，江遲禮躲開，四處看了下，跟她說進辦公室再說。
時蘊被他牽著手往辦公室走，覺得好笑。
剛推開門，時蘊就被他抵在墻上，二人鼻息交換。
時蘊伸手圈住他的脖子，之後她眼神往下看了眼，江遲禮心領神會。下一秒，時蘊跳起，他穩穩拖住她的屁股，把她放在辦公桌子上。
桌子上放著印有公章的文件、工作牌、肅穆的職工手冊，氣質和此刻的二人不符。
時蘊打翻杯子，水灑在桌面，一時間和時蘊的潮濕混淆。
二人耳鬢廝磨，呼吸喘喘，唇瓣貼在一起難舍難分，江遲禮聽到懷裏人急促需要更多的呼吸聲，緊急剎車。他摸了摸她紅腫的唇瓣，安撫：“下班回家再說。”
江遲禮把她從桌子上抱下來，理了理她的衣服，之後換掉工作服，牽著她的手推門出去。
二人剛出門就迎面碰到下班回家的李昭，三個人的步子同時滯住。
時蘊不知道李昭向江遲禮表白的事情，眼下歡快地和她打招呼，而李昭的視線短暫地落在二人十指相扣的手，之後幹笑著回應。
江遲禮也只是略顯生分地朝李昭點了下頭，算是打過招呼了。
時蘊覺得氛圍不對，看了眼江遲禮又看了眼李昭，覺得肯定有事發生。
二人和李昭道別，一到家，時蘊就把江遲禮按坐在沙發上，雙手抱臂，氣勢洶洶地盤問：“說，老實交代，你和李老師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？”
江遲禮不解，在遲疑時就被時蘊安上另一樁莫須有的罪狀：“裝不懂是吧，我給你個提示，你們上次出差。”
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，江遲禮哭笑不得：“你不是過去抓我，什麽都沒抓到嗎？”
“你比我多吃八年飯，萬一老奸巨猾呢。”她哼了一聲，有理有據。
“再老奸巨猾也鬥不過你。“
江遲禮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沙發，時蘊看了眼，不情願地過去坐下。
這種事，江遲禮沒辦法主動交代，不問就答很像炫耀，不像他這個人的性格。但現在時蘊問，他便一五一十全交代。
攏共和李昭說的那幾句話用了不到三分鐘，但給時蘊解釋，用了五分鐘。
他不想被誤解，讓時蘊在這段感情裏沒有安全感。
眼下交代清楚，時蘊撲哧一笑：“你真的好認真，我故意鬧你呢，怎麽樣，現在有沒有心情好點？”
時蘊湊近他，眼珠子滴溜溜轉，靈動狡詐的樣子讓江遲禮擡手用食指推了一下她的額頭。
“你啊你。”語氣無可奈何又帶著寵溺。
話音落，時蘊突然冷不丁抱住他，就如同他每次將她攬在懷裏一樣。
這次她承接住他的情緒，緊緊抱住了他。
江遲禮被她突如其來地擁抱嚇到，以為發生了其他什麽事情，詢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怎麽，只是覺得，你需要我的擁抱。”
時蘊嘴巴貼在肩膀，聲音甕聲甕氣，認真地安慰：“我做過學生，又是女性，同時受過原生家庭傷害，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內核穩定，擁有自己行之有效的人生準則，可以不被其他東西牽著鼻子走。你做的很對也很好，不許再對自己挑剔，我們慢慢來。”
二人胸腔貼著，心跳聲一致，江遲禮聽話地回應：“好。”
第二日一早，江遲禮照常去清理心理咨詢心想的信件。在一堆白色信封裏，一封粉色信封尤為打眼。他把信件拿回辦公室，率先拆了那封看起來奇怪又特別的。新的內容和其他沒什麽區別，都是感謝江老師對她的心理疏導，讓她變成現在這樣開朗的樣子，並且對江老師大肆讚揚。
江遲禮看到最後，落款寫著暈暈，突然會心一笑。
時蘊很喜歡研究他手掌的紋路，手指臨摹著一條條脈絡的走向，嘴裏念叨著老江要晚婚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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